【羡澄】归去来兮（一）
以羡澄儿子为线索
一个神奇的脑洞，大概就是想让魏哥也体验一把十三年吧。
魏哥一人带娃，澄澄中间再出场
魏归=“未归”（指的就是澄澄），字岁晚。
“他便叫魏归吧，字岁晚。魏归，未归。
从前念着与那人‘岁晚青山路，白首期同归’。
现在，我候一未归人。”
生子什么就瞎来了，因为不会写ABO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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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魏归撑着竹竿立在乌篷船头，身后是大大小小挂着晶莹水珠的莲蓬。他颇有雅兴地听着邻船的总角之童摇头晃脑地背书，不过才听到“披绣闼，俯雕甍”就已觉得无趣——云梦属荆楚之地，地势算不得高，没有上出重霄的楼台，自也赏不到什么雄州雾列的景致。
于是魏归忽地福至心灵，偏头问：“阿弟会背‘莲叶何田田’么？”
不知是被大哥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不知所措，还是觉得那种乐府诗过于简单幼稚，那孩童愣了片刻，便继续道：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魏归也不恼人不搭理他，目光轻轻落在了远处白茫茫的天水相接的那一线上，突然找到了那所谓的“诗意”来。又见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准备日落而息的人们以及他们脸上疲惫却满足安宁的笑容，他不由与那孩童一起吟道：“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细细思来这云梦地界一番政通人和的光景与自己那看着不靠谱的老爹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在的，身为云梦少宗主的魏归莫名其妙地骄傲起来。
船近岸时，管家江伯已在码头候着他多时了。魏归捧着满怀的莲蓬径直跃上岸，心情颇佳地开口：“江伯，该不会是父亲来催我回去吃晚饭了吧。”
不等人回答，他又自顾自道：“他老人家不会又进厨房了吧……哎，早知道就买些糕点了，吃父亲做的饭不如饿死我算了。”
明了自家少宗主心情一好就话痨的毛病又犯了，江伯不得不出言泼冷水：“宗主没下厨，他……宗主又喝醉了，在后山。”话音一落，他见小宗主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未改，却明显感到周身气压低了下来。随后江伯就被魏归塞了满怀的莲蓬，看着他向着后山奔去。
瞧着那架势，不是去抢酒喝的就是像去拼命的。
耳力尚可的江伯听见一句：“魏无羡又吃独食，小爷我把酒当饭吃也吃得饱，绝不便宜了他。”
魏婴环着杜康，斜卧在地，醉的七荤八素分不清天南地北。一旁石碑上一笔一划刻着的“云梦宗主江澄江晚吟”不知刺痛了谁的眼。魏归走近，好似习惯了魏婴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不多瞧自己亲生老爹几眼，先是对着石碑郑重地拜了三拜。从前魏婴常拉着还约莫只有三四岁的魏归过来，然后在石碑旁自言自语，一说就是半天——其实他能说上一整天，如果不是年幼的魏归饿得哭得喘不上气来。后来姑姑江厌离偶来拜访，拉着魏婴说了好一会儿，自此这后山石碑的常客便就魏婴一人了。魏婴从不让魏归拜这石碑，每每都是义正言辞道：“不肖子，你阿爹又没死，拜什么拜。膝盖痒，就滚回去跪祠堂！”魏归自懂事后就不在这地和魏婴争辩半句话，最多暗地里给自家父亲几个白眼，只当魏婴的地域性失心疯又发作了。
最后一拜，额头紧贴着松软的泥土。魏归用尽量乖巧还有些嗲声嗲气地小声道：“阿爹，你早些回来吧。”
随后他起身，颇为粗鲁地夺过魏婴怀中的酒坛，还不甘心似的用力甩了甩，在发现果真是滴酒不剩后便赌气的随手朝着一旁的秃石上一扔。然后他弯下腰，用力推搡着魏婴，没好气道：“父亲，醒醒，我饿了……爹，起来了。”
“……魏无羡！”
魏婴许是被他最后那没大没小、活像河东狮吼的指名道姓给惊醒，终于睁开了不甚清明的桃花眼，抿了抿嘴唇。
“阿澄……”魏归听他父亲如是唤道。此刻，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委屈还是无奈，只感到黄昏的秋风很是冷冽，吹得他眼眶生疼。魏归一只手在脸上胡乱搓抹，复又更用力地晃魏婴，用随口就来的撒娇语气：“父亲，阿归饿啦。”
魏婴这才定了定神，看着眼前面容酷似江澄的儿子，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拍拍衣袍，抬起还沾着泥土的手摸摸儿子的发顶，牵着儿子的手往莲花坞前庭去。
“走，父亲给你做红烧排骨去。”语气是一如平日里的温和。
魏归难得安静乖顺地任由父亲牵着，行了十来步路远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那石碑一眼，又偏头盯着魏婴牵他的手，之前的那股子辛酸劲又突突冒上来。
“魏无羡，别骗自己了，他不会回来了。”有那么一刹那，这话魏归几乎脱口而出。但他同时清楚，自己说不口的，或许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魏归自己也无比盼望江澄回来，他想见见他未曾谋面的阿爹。然后他能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撒娇：“阿爹你怎么离开阿归那么久啊。你看父亲把我照顾得可好了呢。”
“终归是奢望。”魏归愤愤地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在心里恶狠狠对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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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归小可爱应该就是江澄模样，做事看起来有些魏无羡风格的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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